金樽清酒斗十千

[Sin×Calmy] 骑士与龙

光说不做不是好汉，所以我写了。题目来自童话三十题。
对Sin是左，没问题。
写的也ooc了。气死。
我很犹豫到底谁是骑士。如果Sin是骑士那也挺可爱的……一个并不正义的骑士引导一个畏惧人类的龙族少年，“你知道，我来这本应该是来杀了你的。”“是这样吗？”“当然，不过我现在已经不那么想了。”哇塞。
——

☆1☆

Calmy站在巨大的古堡前。

他对这项任务感到极度的困惑。想想吧，为什么想要成为骑士就必须要去杀死一只龙，而且只带回一片龙鳞？撇开最后一个要求不谈，如果真的是这样，世界上的龙迟早会被杀光的不是吗(虽然骑士很少，但是与龙相比Calmy相信数量差距还是挺大的)？就像那些百年的老树，它们用了几百年生长，人们用半天就砍断了它们粗壮的枝干。

这么一想，也许大部分骑士只是弄了片龙鳞回去……毕竟深入龙穴已经是一项壮举，教会的人大概也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么说来后面那个就好解释了……

虽说如此，最重要的疑惑还在他身上。

关键的事情是，Calmy并不想成为骑士。

☆2☆

Sin已经看见外面那个人类了。想必是新的骑士，他回头瞅了瞅被子上那块没来得及收拾的页岩一样的青色东西，耸了耸肩膀。

如果是以前的人，要么踹门要么吓得直抖，可是这个人就那么站在那里，像是在思考什么，有好几分钟了。Sin撑着下巴看看，轻易地看到那人正微皱着眉。

他的好奇心早就被漫长的时光磨平了，所以他用同样漫长的时光沉淀下来的耐心等待着年轻骑士敲响厚重的铁门。

☆3☆

Calmy抬起了手。

哐——哐——他没有戴手上的护甲，现在他很庆幸，因为否则他大概会因为振动麻掉整个手臂。

但是随着声音响起，铁门也在晃着，最后它卡啦一声断了门栓，在Calmy敞开。

Calmy扬了扬眉，但并没有迈出步子。直接闯进别人家的院子是不礼貌的，他想那个龙应该也不喜欢这个。

他等了好一会儿，没有想象中翅膀挥动空气的剧烈声响，没有想象中振聋发聩的啸长龙吟，Calmy只听到门开，古堡中走出一个人。

“你好，年轻的准骑士。”那个人沉声说，Calmy意外地听到这声音虽有点沙哑却莫名的好听，“何不进来说话？你等很久了吧。”

“呃，事实上……”Calmy想申辩一下。

“你是来找龙鳞的吧。我会给你的，先进来，天就要黑了，如果你不想被什么东西吃掉最好还是先找个窝棚。”

Calmy张了张嘴又闭上了，抬脚向那边走去，不合身的盔甲踢里哐啷响着。作为看林人的儿子他自然了解这点，夜晚的森林不是那么安全，所以也许还是听他的话吧，反正是暂时回不去了。

不过有一点。他向那人点头致意时又瞟了一眼古堡。这可不是什么窝棚。

☆4☆

Sin把年轻人领到沙发前，自己在另一边坐下。

事实上，年轻人看上去很局促，神情中有一种骨子里的谦卑。这可不像是一个准骑士。Sin想。他们的教育让他们谦虚，但他们内心里多少都有点儿自大。

还有……看看他的眼睛。那样蓝，Sin想起父辈提起过的广袤的海洋，他想那颜色大概还比不上这个人的眼睛那样美丽。

“对不起……我能把这些东西卸下来吗？”年轻人小心翼翼地说，“不会麻烦你的，我走的时候会带上的，只是……它们太沉了。”

准骑士们可不会抱怨盔甲的沉重。

Sin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把盔甲放在旁边地毯上。

☆5☆

“我叫Calmy。”Calmy说，从那身盔甲中解放出来让他长出一口气，“谢谢你收留我。”

“Sin。”那个人递给他一杯咖啡，Calmy小心地道了谢接过去，“你看上去不像骑士，为什么来这里？以前只有号称要屠龙的人才会来。”

“唔。”Calmy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尖。这么快就被看出来了啊。“有一位骑士……准骑士，他拜托我过来看看情况。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我不想屠龙……也不想当骑士。”

自称Sin的人似乎很是惊讶地扬了扬眉，Calmy发现他的眼睛是黑色，纯黑，但是又并不死板，像是平静的黑色湖水。

“为什么不想成为骑士呢？”

☆6☆

叫Calmy的年轻人似乎在思考怎么回答，于是Sin等着。他思考的样子也很可爱。

“我不觉得骑士这个身份有什么特别的意义。”Calmy像是字斟句酌地说，“当然，他们很强大。但是我只想做个普通人就好。”

“那么为什么还要来呢？”Sin将手指交叉相握，“拜托你的人说要你做什么了吗？”

“他说我只要过来敲敲门看看什么会发生……他是我的朋友。”

“你有可能会被龙吃掉的。”Sin提醒他。

“这个啊。”Calmy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到这里之前还没有想到过呢。”

☆7☆

“那么你不是来要龙鳞的？”

Calmy想了想。咖啡温度正好，是加了牛奶的，他想这位住在森林中的怪人口味倒是很普通。“也许能拿到也好，但是我不会战斗，真的遇到龙也许我确实是会被吃掉的。”

“如果我给你呢？”Sin看上去为这个回答感到好笑，Calmy一边窘迫地耸耸肩膀一边想他笑起来挺好看。

“您以前是骑士吗？”

“不。”Sin勾起的嘴角放下，他恢复了平静的表情。“我就是龙。”

☆8☆

年轻人看上去有点发呆。

Sin忍不住又勾了下嘴角。他想起自己几十年没有笑过了……或者是几百年？

“您是……”Calmy疑惑地歪了歪头，“可是我……我没有听说……”

“骑士们不会说他们简单地开了口就从一个龙族那里拿走了一块龙鳞。”Sin轻声说，“你们的每代骑士交上去的鳞都是我的，人的形态比龙的形态要好行事得多，这样不会天天有人过来讨伐我。”

“是……是这样吗。”Calmy用了一会儿接受了这个事实，Sin给了他时间，毕竟他最不缺的就是时间。“你被讨伐过？”

这是什么问题啊。Sin一边想着一边把手伸过去，“这个是其中之一。你们的传说让我们变得人尽皆知——坏的那种——所以骑士们一生最终的理想就是杀死一只龙，为民除害。你知道，骑士的数量比起我们来说要多的多。”

“是的……是的，我知道。”Calmy轻声说，看着他手上那道伤疤。Sin从那双蓝眼睛中看到了什么，这让他感到更多的兴趣。那是什么，怜悯吗？

☆9☆

“你今天晚上可以在这边住一下。”Sin收回了手，“明天天亮了你就可以回去了，我这边有几间客房。”

Calmy感到他不愿再多谈了，于是也不再提问，虽然一堆问题已经涌上了嘴边，他还是咽了进去。“好的，谢谢你。”

等等，这个问题和他的身家性命挂钩。“他们说龙会吃……”Calmy不敢再说下去。

“你在这里坐了多久了？”Sin并没有被冒犯的神情。Calmy想了想，也是，于是歉意地笑了一下，站起身准备跟着古堡主人去自己的临时住所。

☆10☆

如果他想，他可以连续半个月不睡觉。所以Sin一直坐在窗台上，等着看那一成不变的日出。

他能听到年轻人细索的呼吸。他好像睡得并不好，不停得醒来，想想也是，这儿是龙窝呢。Sin想着，摆弄着自己的手指，人的手指。

明天早上，天亮的时候，这个年轻人就会回去，把消息和一块龙鳞带给他那个根本不像朋友的朋友。Sin想着人类喜欢什么样的早餐，毕竟距离上一次他需要准备早餐已经有几十年了，他自己又没有吃早饭的习惯。

他得弄杯咖啡，几片面包，兴许还有煎蛋。然后把那个叫Calmy的年轻人送出铁门，自己回来。

那之后就又是一个人了。

周而复始。

☆11☆

“拿去。”Sin把那个东西塞给他。

Calmy赶紧想还回去，他现在已经明白这块儿硬邦邦的页岩一样的青色物体是龙鳞，“不……我不能拿。”

“拿着。我留着也没什么用，你拿去，想给你的朋友也可以。”Sin没有接。

Calmy抿起嘴唇，Sin还是一副平静的样子，但他应该不想再说太多话了。“谢谢你。”他只好说，把鳞片绑在盔甲的腰部。

“你记得路吧？”Sin指指门外，森林在他指尖的方向郁郁葱葱着，“照着背对太阳的方向走，遇到古橡树时向南拐。”

“好。”Calmy点点头。事实上他没什么把握，小时候他就经常在树林里迷路，但Sin已经解释了，有路标就好，应该没什么问题。

Sin退后两步，像是给他让路。于是Calmy跨出步子，快出门的时候又想起什么，“你一直是一个人吗？”

“是的。”Sin回答，声音里听不出情绪。

“一个人很辛苦吧？还会有人来问你要龙鳞。”Calmy想起独自住在看林人小屋里的夜晚。一个人住在这样一座巨大的古堡里，大概所感到的空旷会更大一些。

☆12☆

“我习惯了。”Sin安静地看着他。

这还真是第一次被问起这个问题，不过回答像是早就准备好的。

“你介意我今后来看你吗？”Calmy接着问。

Sin看着那双南国深海一般的眼睛。

“不怕我吃了你？”

Calmy微笑起来，海水泛起波澜。

“我在这里住了一晚上呢。”

——————不知道是不是TBC——————

忽然懵逼。我在写什么。
本来想的是直接把Calmy留在那得了，但是以Sin的性格是不会开这个口的，Calmy也不是会做出让Sin不得不留他的事的人。诶呀——
没事先打草稿就是这种感觉。放飞自我，ooc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