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樽清酒斗十千

LTD[Calmy中心] 忆起(7)

正好是7，魔法数字，圆满了。
好像有点烂尾。战战兢兢.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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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lmy将信阖起来，放进盒子，回复原位。

“Eva。”他轻声说。这个名字带给他的撕心裂肺的疼痛也连带着某种接受的平静。他的五脏六腑都在原位，但它们就像是不存在，缺失所带来的空落落的感觉让疼痛模糊不清。他像是一具平静的空壳。

还有，还有。组织，Riddle，Karvy，Orger，Willect……一个个名字顺利地浮现在他脑海里，那个尖叫的声音在他读Eve的信的时候就比较微弱了，如今几乎听不到。那么多人，每一个他都记得清清楚楚，他怎么会忘了的呢？

Calmy走出去锁上门，楼道阴暗而干燥。他走上大路，向Sin等待的路口走去。

Sin在他走近的途中一直看着他。他又贴上了那张纸条。“你感觉还好吗？”Sin问。“还好。”他回答，“他们你都认识吧？我是说那些……我想起来所有。”

Sin似乎是诧异的又看了他一眼。Calmy意识到某一部分的自己在做最后的挣扎，他没想好自己有没有准备好接受所有事情，但他决定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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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死了。”Calmy在Sin关上门的时候说。

Sin走进客厅，没有说话。

“我想起很多事情。”Calmy接着说，“但我还是没有关于你的记忆。我想我需要你帮帮我。”

Sin这次没有问他是不是真的要听。他把外衣搭在椅背上，Calmy于是也走过去坐在他对面。

“……你在James死后一个月搬过来。我问你，你答应了。”Sin将手指交叉握在一起，Calmy明白这个名字是X，“你并不是受到谁的袭击。那天你去见了A，你应该知道，是你们组织的最高领导。你没有告诉我，是A后来和我说的。但确实是我将你送去的医院。”

Calmy再次听到那个尖叫的声音。这次更加锐利，几乎要击穿他的耳膜，他抗拒得快要站起身夺门而出。但是他忍耐了，他看着Sin。

“……我是组织的联络人，Calmy，以前是，现在也是。同时我也负责‘清理’。”Sin声音平静，“你所记起的那些人，还记得他们是怎么死掉的吗？”

Calmy猛然后仰，靠在了椅背上。Sin似乎无动于衷。

“你看到的Cos，对其中两个人的死亡负有责任。他曾经是政府决定来半协助我的，后来被你当时想起的K杀死。你大概已经想起他了，我知道，我想你没有想起我的原因应该比较简单……和你一开始忘记所有的原因一样。你拒绝想起，我对心理学没什么研究，但我想是这样的。

“他们中大半是我杀的，包括Eve。那天大概是A告诉了你，你回来的时候已经快崩溃了。我很抱歉，Calmy，我不会说那是我的工作之类的话，我真的很抱歉，但我也真的不得不那么做，我很希望我那天能让你直接杀了我，那也许更好一些。”

安静。Calmy努力地消化刚才听到的话，Sin一直低着头。他感到迷茫，但并没有愤怒，他不可思议地平静了下来。Calmy思考着。

“是你刺伤了我吗？Sin？”他轻声问，“‘那天’？我是不是尝试过攻击你……所以你不得不自卫？”

Sin摇了摇头。

“不……不是。是你刺伤了你自己，Calmy。”他安静地回答，“你受到了刺激……非常严重的刺激。我很能理解，Calmy，与一个杀了自己几乎所有亲近人的人共处一室这么久……如果你会攻击我我不会惊讶。但是你很难过，Calmy，非常难过……你用你自己的能力把杯子里的水冻成一把匕首，然后扎进了你自己的身体。

“我尽我最快的速度把你送到了医院。我很抱歉，Calmy。我承认我对你，对你们做了很多不可饶恕的事情，事实上我自己也很难宽恕我自己。但是我担心你，你醒来问我那些话的时候我立刻编出了研究古代语言的谎言，因为我这里正好有一些这样的书，而且也能解释我为什么天天在外面。我希望能帮你忘记那些事情，让你过上正常的生活，我那时已经准备托人给你介绍一个工作了。我担心你想起来的时候会再次崩溃，然后伤害自己。

“你太温顺了，Calmy，你那天没有想杀了我，后来你也努力地在接受我告诉你的‘事实’。可是你自己又在寻找过去。你最后还是自己想要想起来。……对不起，我那时不知道该怎么做，但我觉得你有权利知道真相。”

Sin的声音越来越小，以至于过了一会儿Calmy才意识到他讲完了。事情都连起来了，Calmy感到一种完整，这种完整让他感到什么事情都无法再击碎他了，用任何方式都不能。

所以他会有那么多复杂到让他烦躁的情绪，所以他怀疑或是信任Sin时会有隔阂，所以回忆的时候像是有墙壁阻隔，那是他自己立起的……所以说起Eve的时候，Sin的声音忽然无比疲倦。

“所以现在你每天在外面，到底都在干什么呢？”Calmy微倾过身子，Sin曾用这个动作让他感到亲近。Sin晃了晃手腕，声音像是只准备说给自己听，“政府需要一个新的组织。那天我和一个备选人打了一架。”

Calmy知道他指的是那个差点掉到沟里的一跤。他深吸一口气。

“我恨你，Sin。”“我知道。”Sin回答，依旧低着头。

Calmy看着他，他浅色的刘海垂下来遮掩着纸条。

“可是我不怪你。”

Sin没抬头，但是Calmy知道他听见了。Calmy第一次看到Sin作出一个明显到不能再明显的小动作——他用食指弯曲的指节抵住了嘴唇。

“谢谢。”Sin说。

“我今后也会记得这些的。”Calmy接着说，“这记忆再痛苦，也是他们存在过的证明。我不会再为逃避而忘记了。”

“……嗯。”Sin说。

他们安静了好一会儿。Calmy勾起了嘴角。

“不过说真的……你真的在做那个研究吗？古盖尔语的那个？”

这个问题让某些东西尘埃落定。Calmy确信Sin笑了一下，因为这次他声音里的笑意真诚得像孩子。

“唔，你知道，人总要有个爱好用来对抗生活。”

——————Fin——————

完啦！！！！！！！！！！！！！！！！！！！！！！！！！！！！
无数次觉得……是不是卡夫卡说的？“写完一篇文章的快感有如射**精”，虽然比喻有点粗俗而且我很明显也不可能经历，但是这种满足确实无与伦比。
无论写的多烂，我还是写完啦。

怎么写到最后有点偏Sin了，还是太爱他了大概，我本来是想写Calmy中心的。
他多善良，而且最后对生活选择了接受和微笑着活下去。

再说一遍。不是推cp！！！！！！！！！！！！！！！！